王爷?”
“何必惊慌。”朱瀚的声音冷静如水,“你三日前入北城铁坊,昨日又在瓦舍派人写词,今日又往钧驿送物——做的都是‘心’的文章,不是么?”
顾清绫的手在袖中紧了紧:“小女子奉命行事。”
“奉谁之命?”朱瀚问。
“自然是宗人府差遣。”
“宗人府的事,本王岂会不知?”
朱瀚步步逼近,“顾清绫,你的命,不在宗人府。”
顾清绫眼神一变,忽然转身要走,却被几名暗卫瞬间封住去路。
她被逼至废炉旁,额上沁出冷汗。
“王爷莫要冤枉!”
她声音有些颤,“小女子所为,不过抄录文书、往来使札,从未有私心。”
“你若无私心,为何‘狐心图’出自你手?为何俚句的钱从你处过?为何板材的款项由你签押?”
朱瀚步步紧逼,每一句都像钉子打在顾清绫的心口。
顾清绫的身子一晃,脸色苍白。
沉默良久,她忽然苦笑一声:“王爷既知,又何必逼问。”
“因为我想听你自己说。”朱瀚盯着她的眼睛,“谁让你做的。”
顾清绫咬唇不语,指尖发白。
片刻,她忽然抬头,眼里有一抹苍凉:“王爷,您可知,顾家一族,虽为宗室,却无爵无禄,百年来不过‘宗谱署名’四字,族中子弟不得入仕,不得参政,不得入朝。我们这一脉,早被忘在了大明的影子里。”
朱瀚的眉头动了一下:“所以你们便以‘心’为刀?”
“因为别无他路。”
顾清绫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百官凭功立名,外戚凭血封侯,惟独顾家,连抄谱的笔也要看别人脸色!我们想重归朝堂,唯有一条路——先让天下的心都为我们所用!”
这一刻,她的眼神带着疯狂的光:“若人心在我,便是官员也要俯首,太子也要回避,王爷您……也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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