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义板’。”
“义板?”朱标一怔,“与‘定光板’有何不同?”
“‘定光板’是照己心,‘义板’是写己言。”
朱瀚目光深邃,“凡经板者,须自书一句:‘我所为,合天理乎?合民心乎?’这句若真,就敢写名;若是假,就写不出。顾家若想继续用‘心’做买卖,就得让人写下‘为民’两字——而那一刻,他们的‘假名’就会与真实的义理撞在一起。”
朱标恍然:“用‘义’破‘心’,让他们自己掉进自己挖的坑。”
“正是。”朱瀚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眼神深深,“下一步,从顾清绫下手。她是顾家在外最活跃的一根‘筋’。剪了这根筋,网便松一半。”
两日后,南城“钧驿”署外。
驿路风尘扑面,一辆普通的漆车停在青石驿道旁,顾清绫身着淡青衫子,步履轻盈地走下车。
她身后跟着两名婢女,手里提着一匣文案,一匣绢帛。
驿卒躬身:“顾女史请——”
“我只送物,不入内。”顾清绫柔声道,“东西交给曹掌印即可。”
“曹大人今晨不在。”驿卒答道,“若女史不便久候,可交由我转呈。”
“转呈不妥。”顾清绫眉心一蹙,“此物需亲手交付。”
说罢,她转身欲离。
就在这时,一名朱标骑卒疾驰而来,怀中抱着一卷黄绢,翻身下马,呈上:“曹掌印有急信,请顾女史即刻前往西郊铁坊相见!”
顾清绫目光一闪。
她略一犹豫,终究点头:“走。”
两名婢女跟随,她上了车,往西郊方向驶去。
西郊铁坊废弃多时,如今只余断壁残垣,风声卷着铁锈味穿过。
顾清绫下车,略有迟疑:“曹掌印何在?”
“顾女史。”前方,一个身着青袍的人缓缓转身,正是朱瀚。
顾清绫的脸色瞬间变了,脚步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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