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争气运的人。
他没有那样的後台,也没那样的命。
他只能守住宁川知府这位置。
而一旦牵扯到皇室,牵扯到那些在京中纠结不清的线,就是个吃人深渊。
他能坐稳知府之位,是因为不争、不越界、不招人忌。
王泽铭r0u了r0u眉心,靠坐椅背,闭目半晌,才再次提笔。
案前灯火依旧,照得桌上卷宗一页页分明。
他重新拾起一份呈文,正yu翻页,忽有一封淡h封皮、无印无戳的信纸从夹页中滑出,轻飘飘坠至地上。
王泽铭皱眉,心中一凛。
谁放的?
是有人闯入书房?还是早在府衙,便已有人将这封信巧妙藏入?
他坐着不动,目光如箭扫过整间书房。四壁无异,窗牖未开,烛火稳定无风,桌边笔架、笔筒、墨块都如常摆放。无人动过的痕迹。
他敛气屏息,悄然从cH0U屉中取出一块乾净帕子,蹲身将地上的信隔着帕子拾起。
纸张手感平常,未见异样,他将它平铺於案,挪开了原本占据的卷宗,动作极轻,彷佛怕惊动什麽看不见的东西。
他翻开帕子,细细检查那沾过信纸的那一面。
无sE无味,未见腐蚀斑痕,也无香粉异气。
王泽铭眼神更沉,手再度包裹上另一块帕子,这才将信翻开来看。
纸张薄脆,但笔迹工整。
他读得极快,眉头一皱再皱,眼底怒火渐起。
一行行字如针刺,刺破了他内心某处早已积压的隐痛。
直到读完最後一句,他的指节已泛白。
「混帐东西!」
他一掌重重拍在案上,声震屋梁。
灯火摇晃,文房四宝中那只笔筒倾倒,砚台震颤,墨水晃出薄痕。
书房瞬时安静,只余他粗重的喘息与x口剧烈起伏。
王泽铭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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