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心头翻腾的怒意。
若信中所言属实,妻子和儿子两人就是合谋欺他多年,若为假,那便是有rEnyU挑拨离间。
但不论真假,这封信都已成功地将他激怒。
同一时刻,知府府邸另一处院中,灯火幽微。
王显恒的书房内香烟缭绕,案上书册翻开一半,笔未归架,墨未收盖。他却全无心思看书,此刻正瘫坐於椅上,手中紧握着一封来历不明的信,整张脸失了血sE。
他的双手微颤,指节SiSi抠着信角,额头冷汗直冒,嘴唇微张,却说不出话。
那封信的内容简明,不仅详细揭露了他长年威胁盐商、截取金银供奉京城某皇子的行为,更明白指出,这一切早已被父亲知晓。
王显恒眼神发直,几乎无法呼x1。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低声呢喃,像是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一切竟会暴露得如此彻底。
他的人生向来仰赖三样东西。
嫡长子的身分、父亲的器重,以及他对时局的判断与投机之道。
他信心满满,觉得自己押对了宝,早早联系上了一位在京中极具声望的皇子。
接着凭藉身分与手腕,威b盐商交出第二份贿银,再於每月初五与二十之时,交由那皇子派来之人取走,两头吃利,堪称无本生意。
只待他日,那人登基——
他便可靠着从龙之功,一举青云直上,岂会困於这宁川一隅?
如今……那封信像是一道利剑,把他的幻想一剑斩碎。
他未曾参与科举,无功名傍身;也未娶妻。
他本想,将来到了京城,什麽样的名门贵nV娶不到?
可如今若失了父亲的看重、母亲的庇护,他还有什麽?
他颤抖着站起身,满室灯火都仿佛朝他压来,烧得他灵魂颤栗。
王显恒喉头滚动,将信纸卷起塞入袖中,踉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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