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怎麽和自己的儿子斗,已与她无关。
张令宜,只要失势,就再无从对阮府与顾府下手。
阮家和顾家的两位夫人和姑娘,终能安稳。
卫冷月轻轻放下茶盏,低头看着杯中茶sE,沉静无波。
晚风拂过窗棂,将案前灯火轻轻摇曳,投下些微晃动的影子。
知府王泽铭独坐在书房之中。
屋内书香弥漫,书架排列整齐,墙上挂着一幅远山叠嶂、飞瀑奔流的水墨山水画。
书案前,文房四宝一一摆好,砚中墨已磨至一侧乾涸。王泽铭拈起笔又放下,改为翻阅眼前一叠卷宗。
这是他白日里在府衙中未曾批完的事务。
一页页展开,内容五花八门:
某乡里献上去年秋收的榖麦报表,附着田租计算与牲畜存栏;
宁川府内官员职缺的递补建议,人事更迭一栏b一栏长;
巡捕司递上来的呈文,老调重弹地哀叹人手不足、案牍繁重;
他阖上卷宗,从桌上暗格里拿出一本帐册。
翻开其中一页,是他用嫁nV儿的方式,来安抚和警告那群盐商後,盐商们送来的「贺礼清单」。
王泽铭看着那册薄薄帐本,不禁嗤笑一声。
「还真是八面玲珑啊……」
书房寂静,只有他的轻声哼响与纸页翻动声。
他阖上帐册,一时竟觉案前彷佛不是府城公文,而是圣上的奏折。
「皇帝……」王泽铭喃喃,嘴角浮起一抹自嘲,「还不是得像我这样,坐在灯下,一页页翻着、批着。」
权力,说穿了,不过是一堆义务的包裹。
若能高高在上,那些「义务」会令人甘之如饴;但若只是替人承责、替人斡旋的中层?那便是压在心头的铁板。
他知道自己的极限。
这些年来,他渐渐明白了。
他不是能登堂入室、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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