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雪融月透:
「只怕裘家那位大哥,也怀着同样的意思吧。」
「那是当然。」阮承让回身坐下,语气中难掩赞赏,「裘家大哥沉稳得T、进退有度,既不逾礼,又不畏势。论x襟气度,已有山庄主人的样子。」
他顿了顿,眼神略深,低声补了一句:
「人与人之间相交,说是纯粹,反倒不可信。真能长久的,往往是彼此心照不宣,互有所求。这种交情,才站得稳,也立得久。」
沈如蓉听罢,手扶着床边,侧身望着他,眉目间浮上一丝调笑之意:
「老爷莫不是……看上了人家玉笙山庄的墨宝?今日妾身见老爷盯着那组文房四宝,就差没两眼发光,只怕这往後就要沉迷於此道了。」
阮承让一愣,随即大笑,抬手虚指着她,笑声爽朗:
「夫人啊,为夫在你面前,竟无半分遮掩之力。」
「不过嘛——」他眼角含笑,故作正sE地一挑眉,「有些事,知道便罢,可别说出口。给为夫……留点面子。」
沈如蓉嗤的一声轻笑,低低回道:「老爷快就寝吧,不然就去抱着笔杆子睡罗。」
话一出口,灯影下的阮承让顿时老脸一红。
他咳了一声,似要辩解,又觉多说无益,只得自嘲地摇头一笑。
「夫人这张嘴,才是我百战不胜之敌。」
他一边应着,一边掀帐入榻,终於与妻子并肩躺下,被窝中尚留着些许暖意,屋外风声轻轻,只余窗外月光横斜,照进榻前薄帐。
之後的日子,在夏意渐浓的宁川中,慢悠悠地过着。
偶尔,裘青洛会独自前来拜访。
说是来拜访,其实多半是来找卫冷月请教切磋。
卫冷月并不排斥,只是立下规矩,需要让她把日常工作做完。
於是时常可见那样一幕——卫冷月在井边打水,或在柴房劈柴,裘青洛则闲闲站在一旁,手抱着剑,像个守着师父下课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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