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时,他的脸sE很不好看,唇角甚至露出一丝不甘。
「明明证据俱在,又有Si伤如此之重,结果却……」
他握着茶盏的指节泛白,显然费了很大力气才压下怒气。
阮承让一愣,眼中闪过惊讶,但随即又沉静下来,像早已在心中预演过这一刻。
「……罢官流放吗。」
他低声说道,语中夹着一点冷然,却也有一丝果然如此的释然。
他摇了摇头,放下茶盏,抬眼问道:
「那……承祯家中余人,如何处置?」
李宏朗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
「本要随着流放,但......」
「宅邸搬空,人影不见。我们派人查了两日,什麽也查不到……就像一夜之间,整个人家从宁川府消失了一样。」
阮承让闻言,眉头微皱,却未出声咒骂,反而静静沉思。
良久,他淡淡开口:
「我虽恨他……但那是兄弟间的帐,是他自己所为。」
「二房妇孺……若无涉其中,我不愿将仇恨延续下去。」
「祸,不该及无辜。」
这话说得平静,却显得更重。
李宏朗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些:
「阮主簿……还是那般明理。」
他望着这破府残墙,叹了一口气。
「只是明理之人太少,才让这种结果,看起来更像讽刺。」
阮承让没有回话,只是低头喝茶,手中的杯沿,沾了几滴微不可见的水珠。
窗外春光正好,风声静静穿过竹帘,庭中落下一片早花的影子。
日子静静地过了几天。
春雨连着落了三夜,把街边的h泥冲得发亮,也把人心泡得发沉。
第四日,阮承祯在狱中消失了。
不见屍、不见血,铁锁无破,窗棂无损,监门的捕快也浑然不知,只在点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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