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补起的裂缝,扫过廊下那一束束尚未取下的白纱,眉间深锁。
他虽未出言多问,但那抹不安与愧疚,从进门时便未曾离开过。
日影渐移,天sE转柔,回门礼在简静之中渡过。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
曾经血染祠堂的地砖,如今也扫净重铺。
逝者已去,无法回头。
生者,仍得日日三餐,晨起问安,晚间巡院,带着那份遗憾与思念,一步步走过日子。
有人在灯下为故人折香,有人每过一处旧地便会怔忡片刻,也有人把过去藏在心底,只在夜深酒醒时独自发呆。
在这座满目疮痍的阮府里,有人走了,有人留下,有人埋在土里,也有人,将继续向前。
日子,终究还是要过下去的。
经历血雨腥风的阮府,在那场大劫後沉寂了一阵子,如今渐渐恢复些许生气。
院墙已修,廊下新补了几盏灯笼;灶房炊烟再起,丫环们的笑声时而从水井旁飘过,虽仍压着声,但不再完全沉默。
府中人虽少了,但事也少了,繁冗的排场与往日的架子都被简去。主母亲自监帐,主家也不再高居堂上,而是与管事一同巡视各处。
阮府,平静了下来。
正午过後,yAn光洒落在前院石板上,一道熟悉的身影踏入门前。
是李宏朗。
他身着红sE官袍,身形仍带伤势。x口鼓起,是层层白布缠绕。步伐慢行,每一步都略显吃力。
与那天相b,此刻的他,气sE好了不少,眉眼间也少了些杀气,多了几分沉着。
阮承让迎至厅中,亲自倒茶。
「李头此来,是公事,还是……」
李宏朗摇摇头,落座後正sE开口:
「是公事,也算给个交代。」
他抿了一口茶,声音压得很低:
「阮承祯……定的是罢官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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