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在药棚中,四周火堆环绕,药香弥漫,空气灼热。
一个又一个人咳出黑痰,汗水如雨。
有人痛得嘶喊,也有人昏迷。
朱标在棚外,听得心惊肉跳,几次想冲进去,都被沈麓拦下。
“殿下,王爷命令无人可入。若药气泄,前功尽弃。”
朱标拳头紧握,指节发白。
终于,药棚的帘子被掀开,一股热气扑面。
李郎中踉跄而出,面色苍白,手中还握着一方帕子。帕上全是黑痰。
“王爷,药……成了。”
朱瀚接过帕子,看了片刻,缓缓点头:“好。”
李郎中双膝一软,跪下哭道:“救回六人,死了三人。可这三人,病已入骨,非药之罪。”
朱标此刻正蹲在村口,陪着几个孩子堆泥砖。
他的衣裳早已被泥浆弄脏,头发上沾着灰,脸上却带着笑。
“殿下,这砖能真盖屋?”一个瘦小的男孩疑惑地问。
朱标笑着拍了拍他:“当然。你看这泥要和草混匀,再晒三日,结得比石头还硬。”
孩子睁大眼睛,认真地看着他搅泥。
一旁的老妇走来,怯怯地道:“殿下贵人之躯,怎能做这些粗活?”
朱标笑道:“我也是人,若不动手,怎知这屋能不能挡风?”
老妇眼眶一红,咬着唇,跪下叩头:“谢殿下救命,谢王爷救命!”
朱标连忙扶起她:“别跪,我和叔父做的事,本就是该做的。”
老妇却摇头,声音发抖:“不……若不是王爷,咱们这些命早没了。那天夜里,老身在棚外听见王爷亲自喂药,才晓得……这世上真有肯为百姓拼命的人。”
朱标怔了怔。
天色渐亮,晨雾尚未散去,篱笆外的草地已被夜雨浸透。
空气中残留着炭烟与药香的混合气息,苦涩中透出一丝甘甜。
朱瀚站在河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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