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和对面推棺木的木匠撞上。木匠脾气急,抬手就要推他:“眼睛长哪去了!”
少年一缩脖子,嘴里也硬:“我赚我口汤,你凶什么!”
火气又是一把就窜。
“重物慢。”朱瀚不知何时已站在桥心,把手一抬,挡住两边,“人语轻。”
少年和木匠同时一愣。
“你们看这桥心。”朱瀚点脚边那块石,“这块石头的纹最密,下面空,承重最差。重的慢一步,人话轻一点,桥就不响。”
他又指桥两侧那两条磨得发亮的石缝:“这里踩得多,最滑。谁快谁先摔。”
卖茶的老汉嘿地笑出声,抿了一口茶,“王爷说得对。”
“老丈。”朱瀚接过他的茶,温声道,“劳烦你明日起早半个时辰,在桥头挂个牌。”
“挂啥?”老汉问。
“两个字——‘慢行’。再加四个小字:‘人语要轻’。”
老汉笑眯眯点头:“这牌挂了,桥上就清净。”
木匠把肩往后一沉:“王爷,我担子重,我先慢。”
少年脸红了,挠着头:“我嗓门……我小点儿。”
朱标把铜铃往桥栏上一挂,铃身轻碰木栏,“呤”地一声:“桥心第二约:重物慢,人语轻。”
“记住了!”卖茶老汉乐,“记在杯里,每人来喝我都说一遍!”
“别收钱。”朱瀚把茶盏还回去,“这四个字,你赚回来的,是桥。”
傍晚,渡口船影交错。前日西渡口的事还在百姓肚里温着,人人上船前都先摸一下腰间的钱袋子,再摸一下心口的纸“真”。
渡头有个矮桌,桌后坐了位刻印的老人,身边站着个小姑娘,扎着短短的发带,眼睛亮亮的。
桌上摆着三块木印:一真二假。
“瞧好了,”老人把三块印并在一处,“‘真’字这一竖,入木深,边上有桂香。”
他抬眼看见朱瀚,欠了欠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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