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 从最细的地方断起(第4/7页)
事:你笑的那句‘狐心图’,可敢写下‘我以为真’四字,并署上自己的名?”
台下议论一片。有人嗤笑:“谁会写这玩意儿?”
也有人低声嘀咕:“要是真敢写,也算是有胆。”
半晌,一个衣着朴素的青年挤出人群,走上台去,执笔写下:“我笑,是笑假心之人。”落款署名“赵世隆”。
朱瀚看着那纸,点点头:“好,笑假者无罪。”
又一人上前,写下:“我笑,是笑权臣借心害人。”落名“陆敬之”。
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从最细的地方断起
朱瀚仍点头:“笑伪者无过。”
第三人上前,却迟迟不下笔。
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滚落,笔尖在纸上抖了半天,终于写出几个字:“我……笑着玩玩。”
一写完,整个人几乎瘫在地上,像被抽干了力气。
朱瀚看着那行字,忽然叹了口气:“玩笑无意,众口可狱。你笑不为讽,不为揭,只为看人颤抖,便是‘狱’之始。”
那人“扑通”一声跪下,泪流满面:“王爷,我错了。”
台下哗然,人心第一次被照见成这样。
笑声不再肆意,讥讽化作沉默,许多人在那一刻转过头去,不敢直视纸上的“玩笑”二字。
“记住。”朱瀚的声音在风中响起,“讽刺是刃,劈的是虚伪;戏谑是火,烧的是愚昧;唯有‘玩心’,才是狱。你们的笑,本该是光,不该是锁。”
这句话落下,整个东市,鸦雀无声。
这一日之后,《狐心图》的戏文在坊间几乎绝迹,那些靠讥笑、造词煽动人心的小纸条也消声匿迹。
可朱瀚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只是剪断了一根线,那张“网”还在深处潜伏。
“顾清绫的人影,在北城驿馆出现了。”
夜里,朱标带着暗探的奏报赶来,“她装作妇人入城,带着两名婢女,一路往北,去了‘铁须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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