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上顿时一片喧哗。
朱瀚心中暗沉。他料到有人会曲解,却没想到竟快至如此。
所谓“照心”,竟被士绅、学宫用作掌控人心的工具,逐渐演化成新的枷锁。
“杨大人。”朱瀚缓缓开口,“我问你,法可审罪,理可断事,心可问己。可若把‘问己’变成‘审人’,那便是反了根本。此非法之过,而是乱法之人该治。”
“空言无补!”杨宪冷声道,“既如此,王爷敢否立下誓言:凡京城‘心棚’,若再有一处沦为‘逼心’,便由王爷亲自拆毁?”
殿内气息陡然一紧。
朱元璋的眼睛冷冷落在朱瀚身上,既似在考量,又似在逼迫。
朱瀚心底一声冷笑——这是杨宪的手段,明知“棚”已被滥用,却要逼自己背负后果。
若应下,等于替天下“假棚”背责;若不应下,便是自己心虚,意图“纵民”。
他缓缓抬头,目光平静:“本王敢立此誓。但有一言:凡‘假棚’,非我之法,必毁;凡‘逼心’,非我之意,必惩。若有人仍以此中诡计害民,本王不止拆棚,更要拆人。”
这句话掷地有声,殿内一时静极。
朱元璋忽然大笑,竹杖一拍:“好!有胆气!既然如此,朕命你三日之内,清查京师内外所有‘心棚’,真者留,假者毁,滥者诛。三日之后,若仍有遗患——朕先责你!”
“臣弟领旨。”朱瀚俯身一揖。
夜幕沉沉,风声猎猎。
朱瀚回到王府,灯下独坐,案几上摊开一卷纸,上面写满京师大小坊巷的心棚所在。他心中沉思——此事已超出初衷。
所谓“心棚”,原为化解纷争之用,如今却被权臣士绅拿来试探人心,逼迫士子。
若任其发展,终将演变为“心狱”——以人心为罪证,人人自危。
“叔父。”朱标匆匆而入,神色忧切,“今日之事,我听得心惊。难道他们真敢以‘心’
-->>(第3/7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