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这里蹭在地上,走不动。
人挤,人“嘘”,面饼摊主急得满头汗。
“抬担头。”朱瀚道,“抬高一寸。”
“抬不动。”面饼摊主愁,“绳死的。”
“借我。”沈砺上前,手指在绳结上一抬一扯,死结变活。
他三两下把绳收短,担头抬高。面饼摊主肩一换,果然轻了。
“你们武馆练的手,不是只打人。”石不歪哼,“还会救绳结。”
沈砺忍不住笑:“我也刚学。”
坡巷走完,人群散成几缕,再回旧学府时天色已偏西。
门上,红绳多了一小段,是孩子们自发接的。
他们把自己最爱的花结系在绳上,有的歪,有的正,有的太紧,有的太松,却都好看。
小木匣里借鞋的纸签更密,卖草鞋的眼里笑出细细的花纹。
“王爷。”一阵匆急脚步在门外停住。是刘掌柜。他背着一个小布包,里头鼓鼓囊囊。
他一进门就把布包往桌上一倒,跳出一堆小木牌,巴掌大,每块上都刻着一个浅凹,不是字,是形状——圆、方、弧、直,像路上的各种拐弯。
“我刻的。”刘掌柜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顾先生说不写字,那我就刻形。谁手摸过,就记住了拐弯的形。”
“好。”朱瀚拿起一块“弧”,指腹在凹里走了一圈,笑,“你赚了木头钱,还赚人心。”
刘掌柜脸一红,摆手:“我没想这个。我就是刻得手痒。”
“明日放到城西。”朱标接过,“我们那边的巷子拐多。”
“我去。”刘掌柜高兴,“我刻了二十块。”
“二十块不够。”石不歪哼,“你明儿再刻十块,刻‘缓’的样子。”
“‘缓’什么样?”刘掌柜挠头。
“像风过竹林那样。”
沈老笑,抬弓在空中轻轻划出一个弧,从高到低,慢慢落下,“听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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