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敲鼓。”李遇抬眼,“我想用手指头,敲一个更小的拍子,只有我自己听见,别人听不见。但我想试试,看看别人能不能跟。”
“你试。”朱瀚后退一步,让出一片空。
李遇把手指放在鼓边上,又缩回去,把手按在自己胸口——他不敲鼓。
他走三步,眼睛望着前方,脚落在石缝的正中。王福在他身旁学着,也不敲,走三步。
顾辰也不敲,陈同也不敲。
鼓没响,巷口却突然更安静了,安静得可以听见每个人的呼吸。
第三步落下时,众人不约而同往前一收,像一条看不见的线在他们之间绷紧又放松。
“成了。”朱标倒吸一口气,笑得像春风,“成了!”
“成了。”朱元璋也笑,笑纹从眼角一路开到心口。
暮夜的热气退尽,旧学府的廊下一盏小灯仍亮着。
油芯细,火苗不高,却把门额上那块“听风”的牌子照出一圈浅金。
人都散了,院中只余鞋底踩过的细纹。
朱瀚负着手,静静站了一会儿,听风掠过瓦脊,像有人在黑处呼吸。
“王爷。”白簪抱着一捆短木杆,从暗影里悄悄冒出来,压低声音,“我把‘停’字的小牌打磨了边,摸着更顺手。”
“好。”朱瀚头也不回,“明日用。”
白簪“嗯”一声,走了两步又停,忍不住问:“王爷,您总说‘让更多人带人’,我在想——是不是也能让人自己带自己?”
“怎么带?”
“拿一根红绳,从自家门口拉到巷口,只要每天出门先摸一下,就像有人在前面牵着。”白簪举起红绳,眼睛亮,“不写字,只用手。”
“你这一手,倒有点意思。”朱瀚终于转过身,拍了拍他肩,“明儿你拉一根,看看有没有人跟你学。”
白簪嘿嘿笑,抱着木杆去了。院里更静。
朱瀚收了灯,刚要回房,廊下忽地一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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