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商旅络绎不绝。
朱瀚调动心神,轻轻给身侧一名稚嫩侍童使了个眼色,吩咐他先将账文送至京畿城东的一处密宅,再由内应传入宫中。
侍童领命而去,脚步轻盈消入人潮。
朱瀚侧身掀帘,望向京城方向,唇角扬起一抹淡笑:“此局方启,未至终局。”
朱标就御道而行,魂绕御街的灯火辉煌,心中却暗生忧虑。
他随巡检直至神祗寺南街,见几衙役开门引入。
寺内空旷,几案上陈列着赵管头所呈的账簿,一切似在等候太子审阅。
“殿下可请详阅。”一名中年公役躬身。
朱标俯身观案,见账册笔迹歪斜,许多账项似被涂改,额外记载“地方支费”“课役酬金”,皆无朝廷科目。
朱标眉头微蹙:“此账与南乡所获家书大相径庭,必是赵管头所献假账。”
巡检低声附和:“据察官所言,南乡县令已派人实地稽查,此账恐不经查验即难为真。”
朱标沉声道:“速令县衙将账簿送至御史台,与南乡家书核对。若有不符,令赵管头下馆驿候讯,不得擅离府衙。”
公役领命,功课立行,疾步离去。
朱标抬眼,望向寺内古柏,呼吸一口凉气:“若不能速将真相昭告天下,贫苦黎庶又何以为念?”
巡检拱手:“殿下放心,官差此行必将昭雪南乡冤案。”
傍晚,一座凭墙蔽日的青砖宅院,朱瀚身着素衣,立于门口。
他微敲木门,数息后,门开数尺,露出一双清澈眼眸——正是京中老部侍郎余道衡之女余如雪。
“王爷,太子前言,账文已至此处。”余如雪轻声道。
朱瀚颔首:“多谢如雪相助。此事若能定案,微臣或能获得朝中更多支持,助殿下稳固太子之位。”
如雪垂首一笑:“殿下劳苦,却不辞辛劳,为黎庶分忧。余某甘当一介先遣。”
朱瀚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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