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朝中震动。
此人虽未名诋太子,却已实陈太子失察之处。
众人屏息,只等朱标回文。
建德堂内,顾清萍望着那道呈上之评,低声问:“您如何回?”
朱标提笔,只书三字:“言之是。”
随即另纸手书一道:“即日起设东宫‘辅案使’,不专责批,唯列疑议,遇有政案未决,得署‘存问’,交吏部录入案尾。”
“首任辅案使:陈庭礼。”
顾清萍一愣,复而轻声笑道:“您果然……敢于用人。”
朱标收笔,道:“若我连一封议我之书都不能接,我怎配听天下人言?”
“陈庭礼能斥我一次,便能斥我十次。”
“我就要他斥我——斥得有理,斥得有法,斥得我都不得不改。”
三日后,御书房。
朱元璋批阅《辅案录》初册,眼神沉静。
程守义低声问:“陛下……太子此举,不惧反噬?”
朱元璋笑了笑,摇头:“不怕。”
“朱标这孩子,如今已懂得用人,不问忠否,只看能否。”
“他知我弃宠纳谏,也懂,得人心非靠仁慈,而靠服气。”
“这一步——走得有胆,也有度。”
“他终于,真坐稳那把交椅了。”
王府书房。
朱瀚望着案上的辅案录末页,轻声道:
“东宫,如今已不需我设局了。”
“朱标已会自设风口,自撑风骨。”
“我只需站在风后,等他真能顶得住——风起时的那声‘孤’字。”
黄祁低声道:“可这天下风还未起。”
朱瀚收起书卷,抬眼望天,笑了:
“不急。”
初夏渐临,京中暑气尚未浮起,宫中已是烛影摇红。
建德堂内,朱标独坐一隅。
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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