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口杂?”
朱标摇头:“非也。”
“讲学难,在于‘能否容错’。”
“士人之言,不可能一语即策,一语即律。”
“但若今日你为一策斥其过,明日便再无人敢言。”
“我东宫之堂,不为制律,而为集思。”
“你说‘策多泛泛’,可我愿信,这些泛言之中,总有一策能落地为实。”
顾直言尚欲再言,朱标已挥手:“我准你入堂为主评官,三日轮一策,由你断其真伪。”
“若你能三策三断,堂中之士,自当以你为凭。”
“若你不能,那你——便知士言难取。”
顾直言拱手一礼,沉声应道:“臣——愿试之。”
三日后,顾直言面前案上摊着三卷言策,眉头深锁。
其中一篇《县道佐粮小记》,细致至县吏起运之时辰与柴米耗损,一笔不杂,直中要害。
顾直言轻声喃道:“此策……可用。”
案旁,朱标负手而立:“那你可知此策作者何人?”
顾直言摇头。
朱标淡然一笑:“阳曲县,一名佐吏,名叫林守谦。”
“他未入举籍,未登吏科,连县官都不识他的名。”
“你说,此人若不设堂,何时能为天下所用?”
顾直言默然。
当夜,朱元璋召朱瀚入宫。
“你可知,朱标设‘堂’,实为为自己立政之局?”
朱瀚拱手:“臣弟知。”
“那你可知,这局若乱,士人非但不附,反生恐惧?”
朱瀚顿了顿,缓缓道:“可若不设,士人便永无望政之路。”
朱元璋长叹一声:“他走得是正路,可正路太直,怕就怕——有人挡他一步。”
朱瀚神色一动:“皇兄,是已有风声?”
朱元璋将一册黑皮奏本递来:“右都御史郑应高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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