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一侧:“可若人心浮动,亦将反噬。”
朱标忽然止步,回望顾清萍,目光澄彻如水:“清萍,你知我为何设‘外策堂’?”
她凝神不语。
朱标自语般低声道:“不是为言事,是为识人。”
“我今日设策听言者十有七八,并非皆为建策者。”
“而是——愿言者。”
“朝中百事,不可一人断之。”
“若无可言之人,何谈可治之政?”
王府之中,朱瀚倚窗而坐,手中捧着一卷墨迹未干的《外策录》。
黄祁低声禀道:“京师左学讲士高谨,昨于外策堂言:‘粮策既起,但若县官不知民意,一仓再开亦成虚张’。”
朱瀚点头:“此人是进言,非指责。”
黄祁笑道:“但吏部却已将高谨之名录入‘策言籍’,并拟议是否劝其调离讲位。”
朱瀚手指轻敲案边:“他们终于坐不住了。”
“我东宫设堂,是借士人之口敲山震虎,可也敲疼了某些人。”
“你让黄济回吏部,告诉他们——若再动言士,我便亲去文选司提人。”
黄祁一愣:“王爷,您要入文官之局?”
朱瀚淡然道:“不是我要入,是他们逼我入。”
“朱标设堂,是请人议政;我出手,是护他议者。”
“若连士人都不能为太子言一策,那这政就无根了。”
数日后,东宫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礼部左侍郎顾直言亲赴建德堂,一入便言:“太子设堂,议者如潮,然策多泛泛。臣请奏,暂停堂议三月,整肃制度。”
朱标闻之,未急于答。
他望着顾直言,忽然笑问:“顾侍郎,你讲过书么?”
顾直言一怔:“回殿下,臣幼年在庠中授过半年生。”
“那你可知,讲学之道,为何难?”
顾直言迟疑:“恐是学不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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