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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拱手而笑,语声如针:“殿下若不来,岂不失我一番苦心?这大明天家,如今文归太子,武归王爷,您若再不动,只怕连影子都被遮了。”
朱棣冷笑:“你以为我是贪位之人?”
“贪位?”王宗圭摇头,“我以为,您才是最清楚大明朝局之人。朱标软而有文,朱瀚刚而有势,陛下年岁渐长,太子日盛而不自知,王爷日退而藏锋,您……若再不扬声,日后再无翻盘之机。”
“言已至此,大人想叫我做什么?”
王宗圭从袖中取出一份小策,轻轻放在朱棣掌中,言简意赅:“三十六营,右营八将之一齐谦,出自武清朱氏旁支,昔年蒙恩于您,现如今……愿奉一信。”
朱棣目光幽深:“动军,是死罪。”
王宗圭却只回了一句:“不动军,是废位。”
沉默良久,朱棣手指微颤:“你可知我父皇如何教我?”
“陛下……信您仁勇。”
朱棣将策收起:“若我要动,必不留痕。你回去等消息。”
当夜,王府灯火未熄,朱瀚坐于书案前,默然无语。
黄祁从门外疾步而入,躬身禀道:“王爷,有异。”
“说。”
“右营近日换将,表面调防,但齐谦部下私自演武数次,无兵符调令,内中暗藏异样。”
朱瀚微微蹙眉:“齐谦?”
“正是。他昔日效力于燕王,传言有旧交之情。”
“……朱棣。”朱瀚轻声一叹,眼神却渐渐如冰,“我本欲放你一马,今日既然你自来寻死——便由不得你了。”
他起身,步入后堂密室,提笔书令,一字一句皆如刀刻:“传齐谦入诏狱,兵部左侍郎谢贵暂代右营节制。”
黄祁略显犹豫:“此举是否过急?若朱棣有后手……”
“无妨。”朱瀚淡道,“我只要皇兄看见,太子看见,这世上敢动兵者,只有两人——一是我,一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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