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掷案前。
“太子之势,是否已过盛?”
身侧李善闻低声道:“陛下,言官之言,确有过誉之嫌,但东宫近月所为皆正,臣等亦难以驳斥。”
“那王瀚之意何在?”
“王爷三日未入朝,然所荐翰林者王稷,笔锋所向,诚不可小觑。”
朱元璋静默片刻,忽而淡笑:“看来他要教太子‘以文入政’。”
“既如此,就让他入罢。”
“我倒要看看,这王稷,是否真有当年李善长之胆。”
数日之后,春闱启,道场设于贡院南厅。
各地士子云集,应者逾千人。朱标奉旨旁听,实为考察民心民论。
而王稷,于考前一日发榜布告,题一策曰:——“若太子承统,如何立国久安之本?”
此题一出,朝野震动。
不少老臣私下嘀咕:“未登大位,便出统天下之题,是何居心?”
可更多年轻士子,却热血激昂,或论德政、或言民本,言辞激烈、满纸青云。
朱标得文百篇,沉吟许久,只选三篇,命王稷评点,并转送翰林、兵部、工部各大人之手,议为“入仕试文”。
而朱瀚,于王府之中,亲自品读三文,最终落笔只写四字:“可执天下。”
黄祁在旁,低声道:“王爷,太子已能借文立信,接下来的……便是如何纳人心。”
朱瀚缓缓点头,目光沉远。
御马监传来回音时,朝阳刚刚照进奉天门,金瓦生辉,玉阶如洗。
朱棣一身便装,自北城校场策马而归,步入乾清门时却并未直接回府,而是悄然折入东厢侧廊,缓步进入了太孙旧居——如今早已无人使用的一处偏院。
院内一人早候已久,着墨衣、面色沉肃。
“王大人。”朱棣止步三尺,抱拳低声,“你怎敢召我来此?”
那人正是旧日吏部郎中,后因言事触忤而自请外放的王宗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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