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者,须三司印记,不得私刻私令?”
那少年一怔:“知。”
“若有人敢伪造我东宫令旨,却不送入内阁,不请中书过目,只凭两名小内侍署押,那是何罪?”
“……欺君大罪。”
“不错。”朱标起身,走下讲席,“而若再有人,将此伪旨暗送入王府,试图挑拨王爷与我之情,又当如何处置?”
众人面面相觑,书院内瞬时安静如墓。
朱瀚终于开口,语气温和,却如重锤击案:“如此宵小之计,本王当日便已撕毁焚之。王府与东宫同心辅国,岂容尔等鼠辈挑拨?”
朱标走至讲席前,对诸生正色道:“今日之言,尔等可牢牢记下。东宫若不能容得正人,如何承载天下?王爷若非忠肝义胆,又何苦为我受此诬陷?”
片刻寂静后,一名年少进士起身大拜:“学生李成,愿以此言铭心,誓辅东宫。”
随之,其余诸生亦齐声道:“愿辅东宫!”
朱瀚与朱标对视一眼,皆微微颔首。
这一日之讲,不只止谣,更为东宫立下口碑。几位观讲的中书舍人亦暗中回禀朱元璋。
当日晚,御书房。
朱元璋听完李善闻奏报,沉默良久,忽笑一声:“瀚弟真是好手段。什么也没说,什么也说清楚了。”
李善闻低声道:“陛下,近日锦衣卫也有密报,卢明风已闭门不出,传言身体不适。”
朱元璋哼笑一声:“是怕了。”
他随即起身,缓缓走到殿窗前,望着夜色中的宫阙,轻声道:
“朱标若真能与朱瀚这般心同气合,朕死也能闭眼了。”
正月将尽,京中渐暖,春水初融,柳梢吐绿。表面的风平浪静下,大明的政局却如沉江暗礁,愈加沉重。
东宫的讲学之举,虽赢得一时士林敬仰,却也引来更多人心难测之事。
这一日,王府中堂灯火未熄,朱瀚独坐素席,研墨摊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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