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该如何应对?”
程启宣道:“以旧策制新局,以新论压旧名。”
“如何做?”
“以东宫设‘三讲’。”
“讲何?”
“讲当代之需,讲少年之才,讲天下之变。”
朱标眯眼:“你这是要抢齐王的风头。”
程启宣拱手道:“他若敢设坛,我便敢设席;他若敢召旧臣,我便敢聚新才。他既借旧,我便立新。”
“新才……从何而来?”
程启宣朗声:“殿下以信待人,自有才自投。”
朱标沉默良久,才道:“准你设‘三讲’。你讲三日,三日之内,若不能招人心,我即除你策局之职。”
“臣领旨。”
首讲之日,程启宣亲自登台。讲案不高,台下座席不多,却有数十青衣素士散坐其中。
程启宣开口,第一句便出人意料。
“昔年秦制,郡县以律制人,人不知律而惧之,惧之而避。今日朝制,条章繁复,士人皆在礼制之外,止于表象。”
“我等为士,不应问‘能否为’,当问‘为何为’。”
“今日之讲,不谈经典,不诵文义,只谈一事——为谁而学?为谁而用?”
他一开口,便击中无数学子心中的疑惑。
第二讲,讲“家国之义,君子之途”。
第三讲,讲“士人之骨,非以仕达为荣,而在可立于天地之间,无惧权势,无辱清名”。
三讲之后,传言纷纷:
“程启宣之讲,直指士心,不比往日空谈仁义。”
“东宫设策局,开士途正路,恐怕齐王再难独聚名流。”
“东宫,怕是要立一番新学了。”
而最让人震动的,是当日午后,曾因“言语过激”而被贬的旧御史傅弘道,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携简直入东宫,拜于讲台之下。
“吾傅弘道,愿入东宫为讲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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