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我还什麽都不知道。」
「都不知道」四字,像是回音,荡在两人间。
「我这个自己还不像自己,何必谈它。」
看着孙朴,像望着一颗星辰,忽近又忽远。
「你很奇怪,我也没有问,是我自私吗?」
「你是没有找到认为值得为之慷慨的人,你便自重自卫,有时自重自卫得过了份,别人就说是自私,而你对那种人就更看不起,他们就更觉得你傲慢吝啬。」
闻言,一颗心又被什麽稳稳地接纳着,孙朴说的是我,也在说他自己,即便出身差异,X情有殊,仍相知如己……
突然门外响起跫音,和着喧笑声,我将门一开,七八个学生冲了进来,七嘴八舌地邀我去他们家里吃年夜饭,忙乱中我穿起挂g上的一件西装。
孙朴依旧要独自留在小屋间,婉谢与我们同去。
深夜里,吃过好几家酒席之後,带着醉意回到小屋间,孙朴坐在桌前写字,我将身倒在竹榻上,吵着要听柴可夫斯基的圆舞曲,又闹他,走得太快,贝多芬的交响曲只听到第八号,听不到第九号,是此生之憾…
突然间,孙朴说了一句:「明天,明天晚上我走了。」
我脑袋一下子清醒,关掉留声机,望着他。
耳里静静听见他说:「上海我不会久住,杭州你有什麽事要我办的。」
杭州的事?很奇怪,此刻竟觉得本来叫自己魂牵难舍的事,都过去了,我跟他说:「翁祖亮他们,我也管不着,不忘记我就好,和汪婉瑾结婚,就结婚吧。我自己会写信的。」说到这里,觉得话没有说到,又说:「你代我关心关心他们,可能的话。」
「还有什麽,我可以做的?」
「安娜,卡列妮娜。」
「到上海就给你寄。」
又满满是孩子等着什麽的心情,问他:「会不会从此见不着了?」
「见是见得着的,你总要回四川,我也没有游过峨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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