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还在通缉他们吗?
「咱跟胥大人没关系,咱爹叫胥宜。」
「你是老胥的儿子!」周赐抚掌大笑,激动地说:「老白,看啊,他是胥宜的儿子。怪不得这口音这麽熟,绝骑,对了,是绝骑,老胥出事後被发配到那里去。」
「周大人认识咱爹?」
「熟了,简直不能再熟了。当年同吃一锅灶,同睡一张铺,想忘也忘不了。」
白崇眯着眼审视长逍,嘀咕了一会,纵声大笑:「对,就是这口音。你们已经赦放了?你爹如何,回京当官吗?」
白崇一连抛了几个问题,问得长逍不禁感伤,便一一述说。两人听见十年未见的老友竟病丧边地,脸上浮现哀容。原来胥宜投军时,被分配在白崇手下,与周赐是同伍好友。
「可惜了,若老胥没摊上那祸事,这御台一职非他莫属,可能更高的官都有。」周赐哀戚地说:「都怪老胥不懂看人,居然被属下摆了一道,摊上这麽大的罪。早晚得抓出方一针来治罪,要不是老胥宽容,提拔他当校尉,他凭什麽!」
这些内幕长逍跟锺孟扬都已经知道了。只是听旁人重述一次,长逍心里又憋得难受。锺孟扬知道这是长逍的软肋,想改个轻松的话题,但周赐谈及过往,却是停不下来,满满都替长逍的父亲抱屈。
「周大人,俺知道你的心情,不过长逍心里也难过,说多了不是徒增伤痛吗?」唐镇辅见情况有变,立马出言制止。周赐乃枢密府御台,朝廷重臣,要是不小心情绪太过数落起朝廷,场面就不好了。
长逍是明白人,不愿让气氛尴尬,也附和道:「先父要是知道两位大人的情谊肯定很高兴,只是先父走的时候并无怨怼,反要咱宽心以待,所以还请两位大人莫要纠结了。」
「混帐!就为了替那群勳贵背罪,害惨了我兄弟,这些年我就纠结这事,一提心里就压不住气。」
巴东青说:「将军要是心里有气,交给我处理,一个个拉出来向将军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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