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它再折回去。」
她点头。彼此的影子在地上靠在一起,像两行各写了一半的句子,其中一行终於对上了尾字,剩下一行还在找押韵。
夜更深了,她在椅上坐了一会儿,眼睛慢慢阖上。睡意像一条很窄的河,她小心踏上去。刚要过到对岸,风铃在屋里的某处很轻地响了一下——不是门楣那只,而是柜里她先前修过、裂了一道口的陶铃。那铃声细瘦,却不尖,像哪个远方的人终於睡着,呼x1从急促转为平缓前的一个转折。
她在那个声音里睡去。梦很快来,没有铺陈。仍是那条走廊,白墙,药水气,小nV孩的鞋尖贴着线,像怕越线就会掉下去。这一次,小nV孩抬头得更快,她看到她的眼睛里有两种光,一种是病房里仪器的蓝,一种是夏天里走廊尾端窗外的h。她把纸条紧紧掐在指缝里,纸角被汗水Sh透。她的唇形更清楚了——两个音节,第二个音节碎成两半,第一个音节像跳石,跳过一段水,却没落到对岸。
艾莉西娅想喊「小心」,却发不出声。她只能向前伸手。她惊讶地发现这一次,她的手指b上次走得远一点,离小nV孩的指尖还差不到一寸。就在这差一寸的地方,小nV孩忽然把纸条往门缝里递。那扇门是关着的,门缝很窄,但纸很薄,折了四折,仍能过去。纸过去的瞬间,走廊的风被轻轻x1了一口,像有人在里面接过了那张纸。
「等一下——」她终於挤出一点声音,却是醒来後的第一个音节。
她坐起,屋里仍旧黑,只有烛心吐出的那点光在桌面呼x1。她的手心汗涔涔,指尖却冰。她下意识m0向门边,看门缝下是否多了一张纸。没有,只有她手心那道早先被纸边割出的极浅的口。
夜墨看了她一眼,没有问。牠把头又埋回爪间,把此刻该说的话藏进胡须的缝隙里,留给明天。门外一阵缓慢的风走过,没有任何脚步。巷子似乎被今晚这番折折放放弄得也累了,终於肯躺直,让黑在它身上均匀地铺开。
「睡吧。」夜墨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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