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难的,是把这三件事一块护住。”
後来某一夜,萧凡起夜取水,走过回廊,恰见冷峰在月下独坐,指间一颗佛珠缓缓滑动。他很小心地靠近,以为大哥在念经,谁知听见冷峰低低一句:“书我读不进,人要读得清。”
那一刻,少年心里泛起一种说不出的寒意。却很快被冷峰回头的一笑冲散:“凡弟,怎麽还不睡?”
「做了个梦,来喝口水。」萧凡举起杯子,掩饰心慌。月光照在冷峰面上,温文如旧。
——
日子如cH0U丝般平静过了两个月。冷峰替萧父关了一笔亏账,又从两个旧舖里抠出银子翻新,消息传开,到处都夸「萧家的二少爷有本事」。连县衙里也风闻,知府在城隍庙祭祀後,专门派人送来一对端砚,匾额上「修德理商」四字刚劲有力,落款是知府亲笔。
萧父喜形於sE,设宴待客。席间推杯换盏,冷峰只浅尝即止,周旋自如。散席後,他搀着醉得有几分的萧父回内院,动作轻得像照顾亲人。走至影壁处,他微微抬头,看见了廊下那只新改的门闩——里面一拨,便可脱手,一旦有变,退路顺畅。
他笑了笑,笑意极浅,稍纵即逝。
另一边,萧母正替萧凡理好衣襟,送他去书房夜读。她把一枚香包挂在他腰间:“里头有雄h和艾,你怕蚊虫。”
「多谢娘。」萧凡笑着点头,又忍不住回望东厢:「等我进士及第,大哥就不用辛苦跑铺面了。”
萧母m0m0他的头发,指尖温柔,眼神却沉稳如水:“凡儿,记住一句话——恩可以报,账也要算。对人好,要看是不是值得。”
萧凡似懂非懂,点头应下。
——
昊天镜外,静得能听见众人的呼x1起伏。许多人刚才还替冷峰叫好,如今心里又不由自主发起毛来──他做事滴水不漏,得人心,也收人心。善与险之间,界线像被细细磨薄了。
北冥nV帝却在这细薄的界线前,倔强地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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