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转了半圈。她唤了贴身的清儿:“记下丁字街那家作坊,往後多留神。还有,东厢的门闩,叫木工改一改。”
清儿一怔:“夫人,东厢是——”
「我看着改。」萧母的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
——
几日下来,冷峰几乎把各处铺面都走了个遍。清晨他随萧父议价,傍晚又去小厮房里散烟一袋、酒一壶,遇见厨娘,他能顺手接过笊篱,笑着问:「小娘子家在何处?端午做的灰硷粽,可有一手?」几句闲话,人人记了这位「二少爷」情。
夜深人静时,他独自站在走廊的影子里,指腹摩挲着腰间一枚旧铜钱。铜钱沿口磨得发亮──那是他行走江湖多年,每逢赌命前才能m0到的心安。但如今他把它挂在了「家」里,似是另一个护身符。
「二少爷。」有人压低声音唤他。来人瘦小,脸上留着风沙刻下的痕,眼神下意识飘忽。
冷峰不回头:“你来得早了。”
「巷口不太净,便绕了两圈。」那人把头埋得更低。
冷峰这才转身,目光不带一丝波澜:“带话给柳三,说我已落了脚。先别动这城里的盐路,外头那条小道,把口收紧。若有人打听,就说老规矩,海风大,船不上岸。”
「是。」那人领命退出,脚步轻得像没踩着地。
这一幕,被角门後的一束目光无声收尽。萧母捏紧了手上的团扇,扇骨发出一道细微的裂响。她没有上前,只将扇面合拢,转身离去──怀疑,不足以定人罪;但她的直觉从未错过。
——
萧凡不知道这些大人的暗cHa0汹涌。他每天准时进出书房,念到腔子发乾,午後便照例到东厢找大哥。冷峰极会逗小孩,教他用竹枝画阵,玩“行军布子”的游戏;摆完後,他笑问:“若有人来抢你的糖,你是先护糖,还是先护娘?”
萧凡想也没想:“护娘。”
冷峰愣了下,随即大笑,拍拍他肩:“好。护住娘,再护糖,再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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