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赴》
晚霞的残光透过竹帘侵入,几许恰好落在了元九阖起的双眸之上,只见男子眼帘微颤,猛然睁,顿觉视野清明了不少。
这次,也熬过来了,不急,如好友书信中所言,悠悠天地内,不Si自然会相逢的。
思及此,元九唤了声候着的小僮,此时难得病T轻松,他想起之前有几首唱和还没在读上几遍。
小僮应了声,不多时,一卷已经些微泛h的信纸递到了他手上,元九翻了几下,确认没再生蠹虫,松了口气,这才细细琢磨起了熟悉的字句。
翻到某次分别,对方又读诗读到半夜三更,莫名很想劝劝友人注意着些眼睛,犯了眼疾可就不好了。
意念翻涌,元九继续翻着,见到友人在长安时没少抱怨春游少他、他走了好似长安都空了似的,春也思秋也念得,不由失笑。
分明是b他长几岁,不时会拿这点成诗的人,每每寄鱼传雁间,却总能让他感受到年少时的欢脱。
唉,当真是最是逍遥少年时。
心有所感,正想唤人备纸笔写上几首诗与友人唱和,聊表心意,元九忽觉眼前模糊,天旋地转间,他好像从榻上摔下来了,却没有痛觉。
眩晕来阵阵恍惚,分明争着眼,他却觉察双眼越发难以视物。
啊,他Ga0错了,这次是真没熬过来。
最後看了眼散落一地的书信,他的意识沉入黑暗,浑身沉重,好似在汪洋当中,不断下沉,不论在如何想挣扎,手脚都难以动弹。
身上的病魔似乎餍足於成功蚕食了一条X命,正带着令人难眠的病痛缓缓剥离沉重的躯壳。
下沉了许久,久到他放弃无谓的尝试聚力控制躯T,忽而,身T变得轻盈,他快速的上浮,不断往上,四周的黑暗开始逐渐变得清晰,他看的到了即将下葬得,属於自己的灵柩,看到了一些熟识的同窗、有过几次交集的地方官吏,看到了州府,也看到了远方一道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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