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前,顾青禾忽地回身:“蕲老背後这位,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他是谁?”
蕲老眼尾一挑,笑而不答:“你这脑子不笨,猜猜看。”
顾青禾扬了扬眉,不再多问,推门而出。门扉合拢的一刻,她的脸sE沉下去——今晚交手,她几无还手之力;费时调配的毒Ye与袖中机簧,竟在对方面前连一瞬空隙都撕不开。
她一路沉默回到屋内,倒头便睡。这一觉沉得像被人扔进水底,直到天边翻出一线鱼肚白方才醒转。
醒来的顾青禾没有立刻起身,只是坐在牀沿,手肘抵膝,双手托颐,把昨夜的每一处细节都重新捋了一遍:一年限期、屍蛉丸、家人……每一条都像绳索,勒在她的咽喉上。
她先解一条最直白的:毒。她取出随身药瓶,倒出一粒碧绿小丸入口,片刻後内视——丹力如泉,百毒皆散,唯独那一点Y影盘踞不退。顾青禾掩下失望:清灵散无效,说明屍蛉丸确实另有门径。那麽,解药只在蕲老手里。
她起身,屋中绕行。步子很慢,脑子很快。
第一,修——
《长春诀》她已跨入第四重,照本配药,再用“h龙丹”“金髓丸”续推一层,将“气海长春”练到五重小成。届时五感再跃一阶,最要紧的是——气机内敛与外放的掌控会更细,能更完美地“藏锋”,让蕲老把不到脉。
第二,藏——
小瓶与绿Ye是她真正的底牌。仍旧只选晴夜,避人耳目,催熟所需药材。谷内开一处暗坑,置几个罐封砂,外层再以药渣覆味,断人嗅路。任何时候,不可在屋内久放稀释Ye——一刻钟,生Si界。
第三,防——
袖中铁筒要做两件改良:其一缩口增压,换去粗口喷头;其二改毒源为双管并流,先以无味的“开皮水”破表,再以主毒浸入。另配数套银针短匣,贴身绑於臂弩机括处;屋内门槛下埋鱼钩线,窗沿塞椒末灰;床底藏绳钩,墙角收束火石油线——她要把这间木屋,悄悄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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