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只刺蝟。
第四,友——
与厉霄的线,必须拉紧不断。止痛药要按年续给,顺势探知他的动向与所受差遣,留一个“请他出手”的节点——不是把命寄给他,而是为解药交接那一日,多一层牵制与证人。
第五,解——
蕲老未必每次都亲自炼药。她需要侧面打听七玄门外采购药材的去处,从“药引”“火候”“基底Ye”反推屍蛉丸的处方T系——就算不能完全仿出,也要准备两三味“搅局之药”,在关键时刻混入,b他交出真正的解法。
思路铺开,x口的闷便散了些。顾青禾推门而出,寒意从山谷里钻上来,晨光正把雪白的日轮推到半空。她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手臂在晨风里划出一条弧,像把昨夜的浊气全部甩远。
“我的命,”她低声说,“只放在自己手里拿。”
她转身去药圃,检视昨夜埋下的几株草根——叶脉清晰,药香更沉;又折返锅灶边烘乾药渣,细细研磨成粉,装入油纸包,分门别类塞进案旁暗格。做完这些,她才回到石室盘膝而坐,x臆间把《长春诀》默过三遍,吐纳一息,b昨夜又静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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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清晨,蕲老屋内。
他将顾青禾袖中的铁筒对着地板浅浅一按,黑影一闪,木板便被灼出碗口大洞,焦痕四裂。蕲老一怔,随即哑然失笑,骂声却低得像叹:“小丫头,心更黑手更稳……倒也配得上那门诀。”
他合上袖口,目光落回门槛外的天sE:一年,似长非长,似短非短。活下来的路只有一条——把握住她;而他不知道的是,那条路上,顾青禾已悄悄铺满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