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却把绑绳重新打结,结法b原来更牢,像回了个礼。
傍晚时分,车队抵达素梅岭。远山如墨,观门之前一带梅林,叶已落尽,只枯枝横斜。白霜旗在山风一拂,旗面上的绣梅像在暗处开了一朵。石阶从梅林深处拾级而上,两旁置白石灯,未点火,也清清冷冷地立着。
“下车,列队。”暮青声音不高,却让人不自觉站直。她带队穿过梅林,经白石关,沿途数处小亭皆有人守。她与每一处的守吏点头致意,不多言。
夜宿清客院。院子小而洁,房门上用粉笔写了数字。顾青禾分得“六号”房,铺上有薰过艾草的味道。她举簪别好头发,躺下前又把那支木簪拔出来握一握,才合眼。
她梦见自己在白霜旗下走路,脚下石阶一级级往上,风沿着衣襟往里钻。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把路每一处转角、每一盏未点的石灯都记了下来,像有人在她脑海里描了图。醒来时天还未亮,院中霜气浓,瓦檐边垂着一线寒滴。
试启不吃早饭。暮青让每个孩子拿了一枚温过的桂圆,说:“先暖胃。饿着做事,手抖。”
第一道试:静息。
地点在竹阶坡——一片顺着山势斜斜铺下的竹林。薄竹影子碎在地上。每个孩子面前一只浅盂,盂中半盏水,水面漂着一片轻羽。规矩很简单:握住盂底,站在竹影摇晃处,柱香半炷,羽不得沉。
有人一上来就想屏气憋红了脸,手抖得水面起圈圈细纹,羽片立刻偏向一角。更有人眼盯羽片,反倒被晃得头晕。
轮到顾青禾时,她先把脚往地面一蹭,找稳站位,再把盂底握进掌心,让掌心的温度把瓷盂烘住。她不盯羽,不看水,只看前方三尺竹节上的一枚隐约白点——昨晚她路过时记下的石灰痕。呼x1慢下来,像村里挑水走长坡时那样,把每一口气分成四段:x1、停、吐、停。半炷香後,暮青掐灭香头,道:“可。”羽片安安稳稳浮在正中。
云冽也稳。他站得笔直,目不斜视,似乎早练过这类活。蒋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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