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菀站在门外,抱着食盒,发上簪着一枚素白玉,眼神b往常更柔。雨把她的睫毛打得沉沉的,眼尾的媚反倒显得生y了半分。
「辛苦。」顾沉舟侧身,并不退让一步,「食盒放门槛外吧。禁修,夜不见nV眷,这两日我忍得严。」
柳菀怔了一下,眼里掠过一缕慌,随即又笑:「奴婢放这里?」她脚尖刚往里挪了半寸,手背便被门内那根看不见的麻线g了一下,线一紧一松,发出细得几乎听不见的叮。
顾沉舟像没听见,只把门又合了半寸,道:「谢你。明早我会去厨下簿上记借——免得夫人那边不好交。」
柳菀咬了一下唇,把食盒放下,目光在门缝里搜了搜,什麽也没捡到,只能退一步:「那奴婢告退。少爷用过,喊一声,奴婢来收。」
她走了,脚步轻,却在门槛外留下一个极浅的鞋印。灰上无痕——她没跨进来。顾沉舟把门重新闩好,解下麻线,收在袖里;又在门後的Y影里挂起他那件深sE斗篷,撑在椅背上,远远看去像一个半靠着小睡的人的轮廓。最後,他把食盒打开,汤的热气往上走,菜sE确实JiNg致;他从袖中m0出银针,轻轻在汤面一探,针尖上瞬间起了一层极薄的白霜——不是剧毒,是闷睡的药。
他把汤挪到窗下,掩了盖,让热气顺着窗缝往外吹。等那隐隐约约的药香飘出一点,他才把屋里的一切落了锁,回到榻上,坐回去,对着脐下那一汪海,极轻地笑了一下——笑的是绳。
界不仅画给自己,也画给别人看。
雨又重了一线,紧接着,像有谁把天上的帘一角挑了一挑,鼓面的声音松了。屋脊滴水的节拍开始拉开,由密到疏,再由疏到停。他听着,像听鼓手在变换手势。等到滴水的最後一声在檐角滑下,他披起斗篷,拎起那坛雨前调好的酒,吹了灭灯。
出门前,他又做了两件小事:其一,把一枚小石子塞进鞋帮,让自己每一步都能有一点确定;其二,用一枚铜钱压住门内的麻线头,铜钱
-->>(第3/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