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印额纪录。那些红印记得住温度,我走过它们时,皮肤上有细小的电流感,像一群小字在你手臂上跑步。
再往前,冷了些。王廷外廊的风向总是不同於市集,带着染料库的药香。两个侍从垂手站着,制服是靛棉+引针+无sE阶,衣服表面看起来没什麽,但我知道那是防录链的制式纹样——不让别人的链语偷录g0ng内对话。
我在外廊停了一下,把白天的我收好。
收法很简单:把发尾塞进针织帽,换上小披肩,把自己想成一句更正式的句子。薇儿自然退到背後一点,青线站到前面。不是人格分裂,像把一个副词换掉。
外廊尽头是一道黑木门,门不高,门边钉着一枚小小的铜牌,上面刻了三个针法。我m0过那三个针法,门里传来一声极轻的链鸣,像有人用指尖敲了一下杯沿。
门开。
红sE并不喧哗,像一口收好的火。裴纶不在廊上,他不Ai无谓的迎送。我朝侍从颔首,往内走,经过一个转角,看见墙上挂着一片破裂的红袍裂片。有人把裂边缝得极细,只有真正的纹师才看得出那是补而非原。
我停了半秒。那裂片像一段被删去的话,留下空白让人脑补。
「晚上好,青线。」
声音从我身後传来,带着一点笑和一点疲惫。我回头,看见镜面里的倒影先调了个光——肩线、腰线,然後影子上长出了一小点不合常理的毛,下一瞬间又乖巧地收回去。
尤衡靠在门框,手指间还转着一个黏毛滚轮。那动作像某种仪式,让他看起来更像人,少一点兽。
「晚好,宰相。」我说。
他把滚轮塞进外套口袋,眼睛瞥到我怀里那把旧裁缝尺,像不经意地问:「今天的印额,你看见了吧?」
「看见了。」我说,「也看见至少三处到期Y影。市政厅外的镇语帷幕快到点,护栏那条也是。」
尤衡点头,神sE没什麽起伏,只是抬手指了指前方:「王在等。今天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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