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说你每次来,医馆那边都会多出几个小患者的名字。」
「多写几个名字没坏事。」我把本子推回去,抬头看那排挂在屋檐下的布条,上面写着当日印额去向:公共交通1/医馆1/民用1。
那「1」不是数字美术字,是裴纶今天在牌面上盖的三枚布券印。印痕温热未散,我能感觉到那GU热度,有点像有人对你说「我在」,轻却稳。
我没有权利去碰那三枚印。我还不是副印官,只是知道怎麽看影的人。
走到市场中心的时候,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像有谁在天空的布面上拉了一次流苏。那是城时。下城没有钟,我们用缄语鼓和纹灯报时。纹灯上的sE阶从浅蓝转为深蓝,表示市集开始「收语」——收敛语气,关小声音,让晚班的人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青线。」有人在後方喊我。我回头,是几个认识的店家。摊主把一捆墨绢扛到肩头:「今晚去皇g0ng吗?」
「去。」我提起我的布袋,里面只有两样东西:一把旧裁缝尺,和一件没封边的小披肩。
裁缝尺的刻度不规则,若把它放在光梭下照,刻度会投出祖纹的影子。那是我从小就学会的游戏,长大才知道,游戏也是刀。
通往王廷的路不远,却总要穿过一段链市。卖誓链的老铺子把银链挂得像风铃,现在风小,铃不响,只有一环碰一环,发出轻轻的字尾音。
我看见一个男人在台前试链,掌柜手指灵巧地把两个链环扣上又解开,嘴里说的都是条款:「自愿、等价、可审查。三要件缺一不可。不然…」他没有把「兽化」说出口,只做了个抹喉的手势。男人咽口水,把链放回盘中。
我绕过去。王廷的通道入口在一面看似普通的帘墙後。帘上绣着锁边,锁得密,只有认得针路的人能从缝隙里找出入口。我的名字就是从这里来的——青线,在下城,「线」不只是线,是句法。
帘後是一段低矮的走廊,墙上挂着几面旧印板,每一枚都是某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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