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就是那一回,到今年差不多……”
“七年又十个月。”
朱长金答道,接着又从木床上卸下一块长条木板,递给钱焘。
“我记得那会儿小官家不满一岁,天儿又冷得要Si,g0ng里的御医都劝你说别去,免得招了风寒。原本官家心疼你的身子骨,想让你在g0ng中静养些时日,可殿下非要跟着一起过去,还说:每年祭四郊、祀五帝,都乃国之大祠,不可不去。啧啧啧,那年我是个擎罗盖的小h门【h门,为内侍省最低一级的官职】,每日都跟在官家後头,见过好些个生在名门大户里的娘娘妃子,从来没听过这话……”
钱焘用手晃了晃窗棂上的木板,觉得钉牢固了,便又开始钉下一块。
“你还记得官家怎麽说吗?”朱长金浅笑道。
“这我还真记不清了。”
“官家说,若是天下的庶民nV子都有你这般谈吐,那些文臣武官便可以告老还乡,大宋交到nV子手中便是。”
“官家这话说得……”钱焘感叹道,“我倒觉得,庶民有啥不好?往上几千载,大夥儿不都是黎民百姓嘛!”
“官家如此说,是有他的用意。当年我生下皇子,本应进贤妃,但我出身庶民,祖上也没有显赫之人,封我为皇妃,礼部的册封诏书都不好写……”
朱长金与钱焘相视一笑。
“况且,官家怕我在後g0ng遭人妒忌,所以即便亲Ai,也得装作嫌弃模样。说来这人真是怪,官家宠Ai谁,後g0ng的nV眷便一同对付她,在她背後传些妄语;官家厌弃谁,大夥儿又在私底下接济、安慰她,装出一副大度慈Ai模样……”
外面的动静愈发吵闹。
冬日的苍白晨光透过窗棂木板的缝隙,一道道刺下,在h褐sE的地板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光斑,宛若傍晚时天上的星。
“殿下,你还记祭五方帝那天,你穿了啥吧?反正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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