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别无所求,只是家中还有老母与弟妹,求大人留我一条贱命,他日好回报大人之恩。”
张若冲趴在地上,重重地叩首。
这话都是他从一名军都虞候那里听到的,当年那名虞候临阵脱逃,将要被军法问斩时,不卑不亢地向指挥使求情,说得便是这番话。
但那名虞候说的是家中有老父,张若冲父亲早亡,所以因地制宜,略作了改动。
一阵沈寂之後,周舜卿笑了,犹如丑角登台时看客的哄笑。
“之前没发现,你小子倒还挺会说……如此说来,你这是知罪了?”
“愿为大人效以Si节。”
说完,张若冲紧闭双眼。
哐!
铁器相互碰撞发出刺耳声响,将张若冲吓得一个激灵,险些弹跳起来。
周舜卿将腰间的佩剑与手刀仍在张若冲面前。
“来,选一把。”
张若冲认得那两柄刀剑。
佩剑是周舜卿祖父传给他的,平日里只做装饰,从未见他拔出来用过。
另一把手刀【单侧开刃、较直,刃长在六十厘米左右的短兵器,制作简单廉价,是北宋时期较为常见的军队制式武器】重三斤六两,刀身厚重,刀刃锋利异常。
几月前,两人还在泾原路的边军营中。
他们饮酒整夜,快要天明时,周舜卿跑出了宅邸,张若冲找到他,发现他正和一棵树对骂,手里挥舞着那把手刀,将树砍得汁Ye横流。
没过几日,那棵树便枯Si了。
张若冲咽了下口水,指了指那把手刀。
既然周舜卿执意要杀自己,不如选把锋利的,省得遭罪。
他深x1口气,伸长脖颈,但冰冷的刀刃始终没有落下。
“别楞着了,捡起来走吧。”
张若冲擡起头,看到周舜卿已经捡起那把佩剑,走出了营帐。
他不知道周舜卿在打什麽算盘,但还是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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