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的酒气。
二更天,张若冲在营帐中熟睡时,被突如其来的酒气熏醒。
虽说军中总有人不顾军法偷偷饮酒,但总不至於如此明目张胆。
借着外面炬火的微微光亮,他看到一人斜立在营帐门口。
那人不知是谁,看上去来者不善。这种情况还是人多些好,他心想。
环顾四周,二十人的营帐只剩下自己一人。
张若冲想起来,晚饭结束之後,帐篷里的兵士嘴上说要去看戏,想必是结伴买春去了。
“谁?”
张若冲伸手,在地上m0了半天,只m0到一个刀鞘。
“张曹官,上次你我在夜里痛饮,是哪年的事了?”
是周舜卿,他松了一口气。
“周大人,你怎麽来了?”
“你觉得我为何而来?”
张若冲急忙拿出火镰,点上油灯。
火光照亮了空荡的营帐,他看到周舜卿腰间悬着两柄剑,一柄是他平日带着佩剑,另一柄是开了刃的手刀,x前的甲片反S出一片晶亮。
大半夜的,他身为太常寺少卿,怎会出现在军营,甚至还披着甲胄。
张若冲的困意被冲散,脑中迅速思索着所有可能。
敌军劫营?
不可能,永安县地处腹地,距边关千里,西夏人除非长了翅膀,否则根本过不来。
军营哗变?
拢共一千多人,没有欠饷银,又都是汴京城来的良家子弟,没有哗变的动机。
只剩下最後一种可能。
那事被周舜卿知道了。
张若冲头皮发麻,腿肚子有些打转。
那事还得从半年前说起。
半年前,周舜卿在军中,见兵士张若冲头脑灵光,举止有礼,JiNg於账目,便提拔他做自己的曹官,掌管日常起居,文书符印。
张若冲是个聪明人,在得到周舜卿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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