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镜说着,面sE如常,似乎这不过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尹南风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的衣衫,望着他手背上滚落山谷时被石头划破的伤口,眼里摇曳着难言的心绪。
她很难言明此刻内心复杂的思绪,却觉得眼下的一切分明超出预期,令人难以捉m0。
兴许是此刻黑暗里的篝火太过温暖,火光倒映在彼此眼底,也模糊成了暗夜里一圈圈温和的涟漪,渐渐DaNYAn开来。
「还记得,从前年幼时,父亲依然健在,彼时家中只有一个四方的小院子,夏天的夜晚,父亲讲学归家,便会同母亲和我围在院子里烤红薯……」时镜垂眸,专注地拨弄柴火,可尹南风抬眼看去,却瞧见他平静的外表下,眼里闪烁怀念的柔光。
「後来呢?」
「後来,父亲病逝,母亲独自一人将我带大,我也顺利考上科考,入了大理寺,那些幼时的过往也成了可供缅怀的回忆。」时镜语气一顿,抬起头来,隔着跃动的火光望向对面的尹南风,「我与陆副使虽同是四品,可我并非生在陆家那般高门士族,我虽懂他有他的执着,然我也有我的原则,更认为人无完人,我们不能改变命运,却能做出选择。」
选择……
尹南风眼波轻晃,抬手撑在膝上,支着下颌望向年轻单纯的郎君,眼里蒙上一层水雾,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宛如破碎的、脆弱的瓷偶,摇摇yu坠,眸中却分明执拗。
「可我没有选择。」
时镜心头微颤。
尹南风却已然别过视线,思绪彷佛坠入遥远的过去,「我也曾经出身世家,父亲身为家主,为人严谨却护短;阿娘X子温婉谦和,母亲知礼宽厚,从不因我为庶nV而刻薄冷眼,姐妹之间亦无嫌隙。外人看来,高门士族无非深宅内斗,可实际却是一家和乐,无分彼此。」
「开春,父亲会带着我们到郊外修契踏青,春游赏玩;在夏天,我和长姐会趁着夫子不注意,偷跑出去,逛集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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