遑论此处的魔骨不肯再安分自愈,当初玉寒刀如何磋磨它,它便如何一点点长出来。这种新骨不断刺穿旧骨长出的煎熬苦痛,仿佛就是在刻意报复没有珍视它的主人。
玄裳闭着眼,竭力安静地承受。血脉逆流、穿心刺骨的剧痛令她的意识反复在被脱力昏厥与疼痛带来的清醒中拉扯,如切身体验着身处炼狱的轮回般,受尽折磨。
但饶是此刻,她也不曾后悔将这块魔骨剜下来。
至于阿玉……玄裳缩着身子苦笑了一下想,自己竟有如此狼狈的情态,倒是不必告知她了。
在难民区帮忙了几日,子桑饮玉对如今城内瘟病的情况逐渐有了了解。
瘟病已经经过了第四次爆发,这回,连知府的儿子都受到了传染。
而时至如今,大夫们仍无法有效地断症治病不说,就连这瘟疫是透过什么途径传染的,府衙上下屡次派遣人手去查也一无所获。
渐渐的,本就风雨飘摇的义邬城风言风语传得更甚,子桑饮玉几乎每日都能在难民区听见病人们惶恐地窃语他们是被妖邪盯上了,一定是中了妖术,被妖怪害的,不是病,所以大夫才无能为力。
子桑饮玉询问过大夫们有关这件传闻的看法。
医者们只能满脸无奈地叹声。因为长久找不出治疗这类瘟病的法子,大家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无法辩驳病患间的传言不说,有的甚至还跟着起了同样的想法。
可子桑饮玉曾悄然施展云天六术,亲眼用反璞之眼看过,所有病人身上根本没有一缕妖气。
她与巫却云谈论此事时,问道:“巫姑娘,你有想过瘟病是如何传染的吗?”
巫却云摇头道:“这瘟病每次爆发的都很蹊跷,我没有找到任何头绪。”她轻叹一声,又期冀道:“我毕竟不是人间的医者,难帮上大忙,可我看大夫们近来诊断的动作愈发急切,他们学多识广,但愿如此劳碌能够尽快找到治病的法子吧。”
那些大夫们能不急吗?眼见瘟病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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