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染着不知是谁的血。
她低下头,垂眸看着穿透自己身体的利齿,目光略过,向下沉去,视线中诸尾腰腹一道深透肺腑的伤口正汨汨流着鲜血。
子桑饮玉牙关猛力收紧,却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咬碎口中的魔骨。
但在她的眼底,能看见玄裳沿着颊侧滚落冷汗,及在颈窝上已汇聚许多的汗珠。
伴着流入口中的血液,诸尾大受振奋,再提全身血脉之力。
玄裳手垂下,轻闭上眼,忽然一道魔气自她手中发出,化为利刃,毫不留情地沿着对方腰腹那道深长伤口再添一击。
重伤再叠新创,一道利刃没入伤口再化为无数小刃,痛觉雪上加霜,直穿神识。
“嗷——!!!”
子桑饮玉突然松口,玄裳轻身降地。春柳心脏猛然一跳,她分明看见主人落地时身形有一瞬的难以支撑。
呼吸都快被这一瞬吓得凝滞间,终于见子桑饮玉不再出手。也许是她更重伤难支,一声巨响庞大兽躯跌在地上,充斥满血丝的眼角边,痛苦化为一滴眼泪溢出。
像一根拉到极致的弦终于崩断,子桑饮玉半合着眼皮,一瞬不瞬地望着玄裳。前爪想伸出去,动了动,又无力地停在了原地。
春柳的心刚提起来,又放下去。
主人这样不躲也不还手,桑桑姑娘再来一次,她真怕主人会承受不住!
只是她没看见,方才鏖战之间诸尾眼底的痛苦是千丝万缕纷乱交缠,远不止受伤时的吃痛。
此刻诸尾的动作平息,杀性不知何时烟消云散,神色倏然变得悲戚难抑。无力动弹,只能将身后的尾巴绕到前面,六条轻轻垫在玄裳背后撑着她,另一条抚在她胸前血流不止的地方,小心用最轻的力气揩拭。
琥珀般的眼眸忽然晶莹闪动,泪珠断了线似的滚落。
“可以了。”玄裳握住她的尾巴柔声安抚,“阿玉,可以休息了。”
她知道子桑饮玉也努力到了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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