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痛苦化作冲天咆哮。
巨齿猛一拔出,玄裳胸口一道黑红的血洞赫然曝露,鲜血更以争先恐后的速度涌出来,刺目惊心。
不去管,饕餮、穷奇、梼杌齐上,三兽终于不再压抑地放肆撕咬,五爪成刃,箕张伸向诸尾。
鏖战中,诸尾屡次攻击向三兽的主人,玄裳不躲不挡,尽数承受,转眼间浑身再添数抹新红。
甚至这些多年未感受的痛感层叠,令她眼底也渐渐浮现痛苦隐忍神色。
但仿佛只有这样,在子桑饮玉身上留下同等血痕之时,她才不会那般自责煎熬。
义邬夜宴那一晚,子桑饮玉附在她耳边轻语请求——
若是她再失控成狂,玄裳一定不能再对她留情,要让她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成了什么模样。只要能够令她找回一缕自己的意识,哪怕不惜代价,残虐相制,用疼痛猛烈刺激她的神识也值得。
“玄裳大人,便当我是敌人。如何对待他人,便如何对待我。”
转眼间,洁白绒毛上已经血迹斑驳,交错的伤痕有些地方甚至深可见骨。
诸尾身受剧痛,浑身都毛都禁不住用力竖起来,一瞬间仿佛成了白刺。
“嗷!”声嘶力竭的发泄引出神波动荡,一道道撞入玄裳体内。
鲜红液体将唇畔的颜色染得更加艳异。
伤痕累重加身,玄裳此刻就像刚从血池中捞出来,如一朵血色中诡媚绽放的黄泉彼岸花。
乌云中翻滚的闷雷骤然打下,随后连绵密麻的雨点降临大地。
若不是她身形依旧挺直,恐怕会令人担心她即将要在风雨的催折中倒下。
而子桑饮玉此刻也是即尽力竭,奄奄一息,淡灰色的眼睛里充斥着血丝,吐出的呼吸浓重,疲惫,痛苦。
她咬住玄裳,仰起脖子,四肢与牙齿都颤抖不止,似乎是想拼命用最后的力气将口中的猎物咬碎。
玄裳悬在空中,伸手摸了摸她的嘴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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