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识才是,除非……”
他并未说得明白,余下的字眼都消弭在月光之中。
时玉书问道:“臣斗胆,请陛下回忆梦中所见。”
“不知何时,朕在梦中醒来……不是真醒了,是在梦中,因为在梦中,朕好似也是在歇息,醒来,朕便瞧见先生站在宫中,她见了我醒来,并不言语,而是取下了剑台之上的青锋。而后走向殿外。”
“朕心中生疑,便跟着她,才至青纱屏前,便见她拔出剑,挥剑向常德,而常德跪在先生的面前,没有半点挣扎,甚至主动抬起了头,看着先生的剑落下。”
“血染青阶,先生将剑丢下,解下被血沾染的外袍,转身——”
“——化鹤飞去。”
宋樊济缓缓走到青纱屏前:“梦中,朕便站跟在此处。”
时、柳二人相随分立宋樊济两侧,自此向外瞧,可见常德尸体。
时玉书思量一瞬,又问道:“陛下是何时发现常公公身死?”
“贵妃唤醒朕,说是朕忽然惊呼,她担忧朕被梦魇所困,便将朕唤醒。”
“常公公身死,贵妃不知?”
“是朕思及梦中所见,执意起身,才见常德身死。”宋樊济伸手按了按眉心:“此案,朕不愿交由旁人。”
时玉书应声:“臣明白了。”
“听雪廊,承香殿,允你出入。”
宋樊济绕过青纱屏,抬脚出了承香殿,忽又顿住:“柳姑娘,这一次,朕未见草木,你说,此梦几时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