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惊慌失错的神色,柳简本是无意落在她脸上的目光,竟都忍不住多做停留。
天子脸上显出一份疲色,才闭眼,他身边的常如海便朝外挥了挥手,殿中守着的护卫齐齐退下。
此时殿中灯火通明,无人开口,愈显寂静。
绕过翠纱屏,时玉书站到天子面前:“微臣参见陛下。”
“时卿不必多礼。”宋樊济睁开眼,沉声道:“常德……可能瞧出什么来?”
“常公公衣裳完好,并无与人打斗之态,四周血迹分布均匀,看血迹喷溅的范围,常公公是跪时为人所害,且他是直面于凶手。”
不知哪盏烛火炸出烛花,发出啪的一声,惊得冯玉棠身子一震,她如大梦如醒一般,她摔了桌上杯盏:“皇城之中,天子居处,居然发生此等命案,陛下要大理寺何用!”
柳简闻此言,下意识偏头去瞧身旁的时玉书。
他并不见怒色,平静得似如不曾听到此话一样。
宋樊济并不看她:“贵妃今日受惊了,常如海,将贵妃送到偏殿去休息吧。”
站在天子身边的红衣宦官低头称是,他冲着贵妃身边的两个婢子使了眼色,示意着她们将冯玉棠扶出殿中。
冯玉棠欲开口,目光触及宋樊济,终是偃旗息鼓,未曾多过放肆。
殿中只剩下三人。
宋樊济站起身来,默默走到窗前,抬头望着天边的明月:“朕看到了有人杀害常德。”
柳简诧异抬起头。
“准确的说,是梦见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要将她唤过来了。
时玉书迟疑了一下,试探询道:“陛下是说,在梦中,亲见常公公身死之景吗?”见宋樊济点了头,他问道:“凶手是谁?”
“柳淮。”
柳简不敢置信:“柳……先生不是陛下故人么,为何要杀害陛下近侍?”
宋樊济摇了摇头:“常德是近两年才到朕身边的伺候的,与先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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