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画师?”
时玉书毫不犹豫地认下:“是。”
沈章成厉声道:“荒唐!那可是夜里!莫说瑜儿是我沈府的主子,便是个丫头半夜往外走,沈府都得问得缘由,安能就此来去自如。”
他朝千代灵抱拳道:“公主,老臣知少卿查案心切,可瑜儿是谢将军之女,亦是我沈家的儿媳,老臣就是豁出命去,也不能由人辱她清白声名。”
前太子之师,以命相胁。
时玉书负手立于堂中,不改其色,他轻声道:“沈长史,顾台柳身死那夜,沈夫人不在沈府。”
沈章成不答反跪,抱手向千代灵:“还望公主怜瑜儿……”
千代灵犹豫了一下,向时玉书道:“时卿,此案可有证据。”
时玉书道:“公主可记得顾家窗前的那两个箭孔?那便是证据。”
千代灵闭了眼睛,片刻后才睁开眼:“本宫曾于宁州客栈之中,亲见沈公子与观雪闻风同至,后离开客栈时,只沈公子同观雪二人,再至沈府,却得知沈夫人病下,不见外客……闻风,本宫问你,你为何会留在客栈之中?”
“这……”闻风乍闻自己名儿,下意识看向谢容瑜,又急忙低下头:“婢女不……”
“你想好再答!这客栈的掌柜,沈府的门仆,哪个会不知此事?你胆敢有半句虚言,本宫便治你个欺上之罪!”
闻风吓得跪下,身子如风吹秋叶,可怜至极,却是死咬着唇,不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