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子少与人交,素日往来者只李乐成一人,早在先前,顾公子曾向奴打听春娘之事,道是李乐成问他可识得此人。”
“那时奴便生了疑,顾公子居偏远地,平日里只与画为伴,而李乐成从商,按理便是寻人,怎会要问顾公子,若非今日在此听大人提及,奴也未知他先前便对顾公子藏此祸心!”
她的眼眶再盛不住那水晶一般泪珠,只得任其顺着姑娘玫瑰一般的脸颊滚下。她捂着心口,神色激动,生怕旁人瞧不出她的悲伤。
李乐成大为震惊,似是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你、你……”
宫鹤闭上了眼睛,将头偏了过去,声音渐冷:“若非是你,宫雀绝不会死!”
李乐成愣住,良儿,他点了头:“是……若非是我……”
严峭拍了惊堂木:“李乐成,从实交代,你是何时知晓顾台柳便是当年孩童!”
“三月前,初春一场雨。”
李乐成眼底再无光亮,语调哀平讲述:“我出门谈生意,马夫未曾瞧清路,撞上了顾画师,才是初春,他衣裳薄而破,我本担心他要借机要银钱,可偏偏他只抱了画卷心疼,我急着谈生意,便使马夫领他去瞧大夫,若是有伤,只管寻我就是,可他只是在医馆里胡乱涂了些药,连我姓名都不曾问。”
“后来,我上门瞧他,他竟连我是谁都记不得了,我见他清贫,便借口是在旁处瞧了他的画,慕名而至,愿助他卖画,好生过日子……后来一回偶然,我瞧见了他手中的伤,又知了他的身世……”
“我追查春娘踪迹良久,自然而然,便得知了……”他吸了一口气:“我确实问过他,可他醉心于书画,当年他又尚是幼年,记不得了,也是正常。”
他伸手摸了眼睛:“春娘一事,怪不得他……我与他相交,是重他纯善,是当真将他视作知己……”
沈章成皱了眉,似想责问,抬首之间见千代灵、时玉书端坐侧处,只得生生忍下,冷哼一声别过了脸。
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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