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峭见了时玉书进来,忙让了主位,挑着侧位坐了,时玉书见此也不推辞,走上前坐了,柳简跟在其后,捏着袖口站到旁边。
“无冤无仇?”严峭厉声道:“本官已查清,你曾借府衙之便,私查你未婚妻子下落,沈府正是当年春娘做事的主家。”
柳简有些钦佩,她们今早意外寻见沈府老仆才得知春娘之事,严峭却是早已查到了。
李乐成不卑不亢:“是,春娘确实曾在沈府做事,与她别离二十载,小人不得她分毫音信,于情于理,总是要找一找的。”
柳简疑道:“既是情理之中,先前李掌柜为何又要隐下。”
彼时李乐成与她顺路同行,她问及春娘,李乐成可未曾认下。
李乐成面色都没有起伏,张口便应:“沈家死了人,正是多事之秋,小人是为商人,行事趋利避害,想着春娘与沈府早无瓜葛,应无所关联,更怕因春娘一事祸及小人,这才隐下。”
有理有据。
严峭脸都黑沉了起来,他咬着牙,恨不得再叫李乐成受一回立威刑罚,可他也知,此法于李乐成并无用。
严峭正是无措时,时玉书开了口:“不知李掌柜回府可曾寻见家中礼薄,那三盒沉花脂,李掌柜是送到了何人家中?”
李乐成答得很快:“当真是抱歉,家中礼单确实不见,管家寻过数回,皆不曾寻见记录……”
时玉书似是不曾瞧见他眼中的自得,随意理了理袖口,将手虚放至案上,懒懒看向堂下:“无妨,李掌柜家的礼单消失无踪,不过幸好,沈夫人治家有方,家中礼薄收拾得妥当,严大人翻查石山来处时,本官恰好瞧得月前李掌拒相赠三盒沉花脂入了沈府。”
严峭抬起眼皮看向他,心中不由苦笑连连,本以为自己已经足细心,没想到当时时玉书不过信手翻了一遍,竟又比他多得。
他吸了口气,深知多思无意,赶忙又振作起来:“沉花脂、石山……这两个物事,都与沈府命案相关,又都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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