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窗前树影飘动,似有人自她窗前走过,一瞬清醒过来。
她微微迟疑,还是起身慢行至门处,犹豫许久,将门拉开一道细缝,只瞧得院中有一素白衣裳的人,正背对着她坐着。
瞧着院中并无他人,柳简微微眯了眯眼,想再瞧得细致些,却闻那人开口:“是我,别怕。”
随着此话,那人也转过了身来,正是时玉书。
练武之人耳聪目明,许是听得她的脚步声,隔着门,柳简轻轻点了下头,又恐他瞧不见,应了一声,回了内室换了身衣裳,又拢了青丝,这才走出门外。
春夜亦寒,她却不察,还是时玉书开了口教她再披件外衫。
柳简抬头看了眼月亮,边往他那处走边疑道:“子时将过,少卿怎还未歇下?”
等走近才瞧见时玉书面前放着几张纸,一副笔墨,上面弯弯扭扭写着些线索,有些前后明了,有些写至一半却断了笔墨。
她捡起一张纸,上面记着的是怜云一案的些许记录,顺着看下去,竟瞧得了惜月同顾台柳的名儿。
“深宅婢女与山野之地的画师相识,全因这个名作惜月的婢女,只是可惜,她如今被发卖出去,寻人怕是难了。”
时玉书摇了摇头:“这大户之中,来往的也只那几个牙婆,宁州算不得大,着人一问便知,惜月之貌,必惹人在意。”
柳简忽怔了片刻,后才犹疑道:“若是这般,那沈公子若想寻回她,岂不是亦能寻得?”
时玉书瞧了她一眼,轻轻点了头。
沈鸿天性肆意多情,他知惜月被卖,还同谢容瑜生了两月的气,那为何不去寻回……
经年累月在沈鸿屋中伺候的家中子,又因何事被当家主母发卖出去?
“看来明日要往沈府去一回了。”她抬起头看向时玉书,“至少要查清,顾台柳当时为惜月所作的画,是到了何人手中。”
时玉书也点头道:“虽有猜测,总还是亲眼所见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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