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规矩甚是严厉,她曾向我提过,她屋里的香都由青姑负责。习香道之人嗅觉灵敏,若是旁人对香做了手脚,青姑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徐同知思虑片刻:“依你所言,凶犯是在周老夫人看过大夫之后动的手?”
柳简轻轻颔首:“一如先前所言,青姑近不得周老夫人的吃食茶水,自然这药也须是锦屏去熬。当日周老夫人设宴,小厨房个个皆因宴席之事忙得不可开交,青姑便在此时提醒了锦屏,教她去大厨房熬药,将锦屏支开后,她再返回屋中,此事周老夫人同大公子早因屋内燃香而不省人事,如此一来,她取出花枝杀人,便是轻而易举之事。”
“那香呢,当日捕快并未在周老房中发现有香迹。”
“是,香炉之中,很是干净,但这本身便是异样,老夫人屋中常燃香,必会留下先前燃香剩下的香灰,便是打理,也不会全部扫除,可如今香炉并无残留香灰,我想,必是凶手害怕府衙在香灰中查出什么,所以干脆便将香灰全部倒掉。”
“倒了?”徐同知顿了顿:“细灰如尘……是倒到窗外的湖水之中?”
柳简点头称是:“可香灰若是直接倾倒,必然会被风吹散,教人觉查出异样来,故此她便使其与茶水相融,再洒入湖中,无声无息,可惜彼时或是失误,那沾了香灰的茶水落了几滴到了窗边,香灰沾了水,味道不散,花香犹存,哪怕炉中无香,证据却留了下来。”
周湍想明白其中手法,当堂便向青姑骂道:“你这恶奴!”
徐同知拍下惊堂木,告诫一句。
周湍气愤难平,却只能生生忍下,他胸口起伏着,是在强忍怒火。
锦屏僵了许久,才低声道:“那为何,为何我看到的是二姑娘……”
众人尚还为真相所惊,被锦屏一提醒,这才记起此案一开始,乃是周浅一人认下所以过错。
周湍压低声音,怒问:“你为何要替她顶罪,莫不是她欲杀祖母你一早便知晓,与她沆瀣一气为祸我周家!
-->>(第3/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