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问道:“总不会是刻意带着……相看?要结亲?”
“若是无误,应是这个意思。”
时玉书拿出一张新纸,在纸上将周家几位主子的姓名都依次写了上去:“周家如今命案连发,家务事尚自顾不暇,周湍竟越过周老夫人替家中几位妹妹做主亲事,想必是有缘故。”
周漪在亭中的神色,似乎是也是知晓自家哥哥的这一打算。这位大公子的亲妹妹,早已有了一个合心意的心上人,所以在哥哥想要强迫她与金玉铺子的东家在一处后,她便有了深深的担忧。
柳简想了想,到底是没将此事说出来,事关女儿家声名,如若此事于案子不相关,还是隐下为好。
时玉书在周湍名字旁添了一句话:急以妹妹结亲,或有隐情。
他叩了叩桌子,又提笔在周温名儿旁写下:科举难成,与家中婢女多有。他写到这停了一下,似是在斟酌用词,继而写下“亲近”二字。
柳简咳嗽了一声:“少卿是怎么发现……”
“科举么?”他面色如常道:“今日同他一处上山时,交谈寥寥数句,也知其深浅,才学皆是寻常……风花雪月的词倒是知晓得不少。”
柳简指着后一句:“我问的是这个同婢女……”
“今天在山上,他前去相扶婢女,他不觉得此举有违礼数,那婢女也无一丝惶恐,想来平时在家必与婢女相交甚多,以至皆模糊边界。”
文祁打了个呵欠,指着周渚道:“周家这位三公子,风光霁月,温和宽厚,他也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