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泛出哀戚水sE。
“枝枝,我从未、从未那么痛恨过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一直在想,那时我要在你身边就好了,我要是守在京都就好了,最起码我能救下你,最起码你不必孤身沦落仙门。”
“最起码,你还有我!”
他声线微微颤抖,连带着触碰她的指尖也在轻颤:“每每午夜梦回,我无不后悔。”
“若非京城的临邛道人说你安然无恙,我也撑不到今日。”
清枝彻底哑声,她看着少时好友通红的眼眶,心底一酸。
“他说,你我尚有重逢时。”容成冶看着她,“我便等,等了五年。”
“我以为,重逢后便是苦尽甘来,可枝枝,为何——为何这两次见面,你总将我往外推呢?”
“你什么都没告诉我。”
“你拜入的九日派被灭门了,你只字未提;重新入了苍剑宗,也不曾提过;连带着那日堕蛇亦是含糊其辞。”
“我以为,只是你我分别太久。”他露出一个苦笑,这笑本不该出现在志得意满的东g0ng太子脸上。
“我想,日后会好的,只要我守在你身后,始终寸步不移,你会看见我的。”
“可今日再见,发觉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你心中仍旧记挂何白渊,即便他Si了五年,你仍旧念念不忘,甚至不敢踏入他的故居一步。”
他指着身后的衔枝居,自嘲一笑:“五年苦等,甚至b不过早逝之人,枝枝,你叫我如何甘心?”
“你将自己困在那场火中,不许我接近,独守着何白渊的影子。”
容成冶看着她,那双桃花眼中不见任何亮光,只剩满满晦暗不甘。
无人再开口,满庭只有风卷海棠,萦萦绕绕,再看不见其他动静。
半晌无言,最终,是少nV涩声开口。
“抱歉,阿冶。”她蹙起眉,压下自心底蔓延上来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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